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的缘起

    

    孟中印缅四国中印度与中国作为两个最主要的大国，对走廊的成功建设起着关键性作用。而中印作为两大发展中国家，是金砖国家的两大成员国，同时还依次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二者拥有共同的历史境遇和发展任务，面临着相似的外界挑战和机遇；同时中印都是有梦想的大国，中国拥有“中国梦”，印度拥有“印度梦”，两国的发展目标都很明确，加之互为邻居，这在一定程度上为两国在走廊建设中的合作提供了便利。中印目前的主要任务仍然是发展本国经济，促进国内民众生活水平的提高，共同的利益诉求和相似的境遇为两国的经济合作提供了现实依据。因此中印两国在发展经济方面可以相互借力，共同利用彼此庞大的市场，实现双赢和共同繁荣。而孟缅两国则可以通过借助走廊建设充分利用中印两国的市场和资源，以搭乘经济发展的“快车”。

    一、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发展的历史概述和概念界定

    （一）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发展的历史概述

    谈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必须要与孟中印缅地区合作论坛相联系。孟中印缅经济走廊是孟中印缅地区论坛的实质性进展和重要突破，而孟中印缅地区论坛为孟中印缅经济走廊概念的提出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基础和现实准备。

    孟中印缅区域经济合作构想是由中国云南学术界于20世纪90年代末首次提出的，旨在促进四国相邻地区间的经济发展和贸易往来，以最终实现这一落后区域经济上的脱贫致富。该构想提出至今已召开了11次经济合作大会。四国于1999年在昆明召开了第一次经济合作会议，由分别来自中国的云南社科院、印度的中国研究所和政策研究中心、孟加拉国的政策对话中心以及缅甸的合作机构共同主持召开。共同签署和发表了《昆明倡议》，规定每年轮流召开一次会议，并提议要努力推动区域经济合作，尽早成立孟中印缅经济合作论坛。^[1]次年在新德里举行了第二次会议，规定各方指定一个研究机构担任会议核心组织。2002年第三次会议在达卡召开，会议的主要成果是发表了《达卡声明》，并正式将会议名称更改为孟中印缅地区经济合作论坛。论坛的目的主要是推动孟中印缅区域经济合作的发展。2003年第四次会议在缅甸仰光举行，深入讨论了贸易、交通、旅游以及建立经济合作机制四个主要问题。2004年第五次会议在昆明召开，建立了孟中印缅合作论坛协调办公室暂行办法。2006年第六次会议在新德里举行，会议肯定了论坛成立以来四国为促进经济合作所发挥的建设性作用，并确立了各自的联络机构和联络员。2007年又在达卡召开了第七次会议，会议就四国举办汽车拉力赛达成了共识。2009年第八次会议在缅甸首都内比都召开，会议同意设立四国商务理事会并促进贸易便利化和旅游合作等。2011年第九次会议在昆明召开，四国一致决定将推动论坛从“二轨”层次变为“一轨”领导下的“多轨”层次，并将致力于构建昆明—曼德勒—达卡—加尔各答经济走廊，推进务实合作。2012年论坛第十次会议在加尔各答举行，会议继续就开展基础设施合作、地区经济发展等问题进行了进一步讨论。^[2]2013年第十一次会议在达卡举行，会议就促进贸易投资、能源合作以及机制建设问题进行了交流，并签署了《达卡联合声明》。^[3]

    虽然自1999年以来四国相关方共召开了11次会议，每次会议也成功签署和发表了相关声明，并取得一定共识。但从总体上来看依然发展缓慢，更多的成果仅仅停留在文件上，具体措施难以落实。尽管如此，也不能完全否定过去的努力，它在一定程度上为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的提出提供了理论基础和研究依据。2011年在第九次论坛大会上四国达成一致共识要努力推动论坛从“二轨”层面上升为“一轨”层面，并构建昆明—曼德勒—达卡—加尔各答经济走廊，随后经过两年的努力和酝酿，2013年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的概念被提出并上升为中国的国家战略，成了中国对外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自此可以说孟中印缅地区合作论坛取得了质的飞跃，真正进入了“一轨”层面，并得到了四国中央政府的肯定和响应。由于论坛的前期研究工作奠定了一定基础，孟中印缅经济走廊概念被正式提出以来已取得了一定发展。四国先后成立了各自的工作小组，并于2013年12月18—19日，孟中印缅四国代表就经济走廊建设议题在昆明召开了第一次联合工作组会议，集体讨论推动经济走廊建设的具体方案和措施^[4]，并签署了一份联合研究计划，讨论了合作的优先项，并就交通设施建设、投资、贸易、物流、文化交流等方面达成了共识。^[5]2014年12月17—18日又在孟加拉国的海滨城市科克斯巴扎尔召开了第二次孟中印缅经济走廊联合工作组会议。

    （二）孟中印缅经济走廊概念的界定

    孟中印缅经济走廊是2013年5月李克强总理访问印度时由中印两国共同倡导并提出的，目的是通过连接中印两大市场，促进经济的共同发展和繁荣。这一概念的提出是1999年孟中印缅区域合作论坛成立以来取得的最大成果和提升，历时14年的积淀最终从“二轨”层面上升到了“一轨”层面。通常而言，经济走廊是指为连接两端经济区域而中间所形成的一段狭长的经济地带。而关于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的概念目前还没有比较权威和统一的界定，但大致可以理解为“以昆明、曼德勒、达卡、加尔各答等沿线主要城市为依托，以公路、铁路、水路、航空、通信等交通与通讯设施为纽带，并以人流、物流、资金流和信息流为基础，通过一起打造特色城镇体系、优势产业集群、产业园区、口岸体系和边境经济合作区等，从而形成分工协作、优势互补、联动开发、共同发展的经济地带”^[6]。而要形成清晰的整体性概念必须建立在区域范围明确界定的基础上，而目前关于区域界定的问题还没有达成共识，范围还比较模糊，本书在讨论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所面临的问题时将专门对此进行分析，因此这里不再赘述。可以肯定的是，通过建设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可以很好地发挥沿线地区的比较优势，充分利用各种优势资源，形成合理的产业分工和要素分配，从而降低生产成本、运输成本和交易成本，促进区域内经济的一体化发展。

    二、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的必要性和各国反应

    （一）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的必要性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和发展，区域经济一体化呈现出了方兴未艾之势。2008年金融危机和欧债危机以来，西方发达国家经济进入了持续低迷阶段，发展中国家的出口和投资也因此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为此发展中国家彼此开发市场、实现经济合作不失为明智之举。而就孟中印缅经济走廊所涉及的两个主要大国中印来说，目前中印两国的主要任务依然是发展经济，中国已步入了经济改革的深水区，经济转型迫在眉睫，而经济相对落后的西南地区要在这一改革洪流中避免与东、中部差距太大，必须实现向西和向南的全面对外开放格局。而印度进入莫迪时代以来，任务的重心将是发展国内经济，通过改革的手段重振印度经济。在这方面中印拥有共同的发展目标和利益诉求，为两国间经济的深入合作提供了现实基础和新的契机，而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的建设将有助于中印形成“经济利益共同体”。因此关于建设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的必要性，本书将主要从以下四个方面进行分析。

    1.战略方面

    近年来，随着国际形势的急剧变化与中国的日益崛起，美国对其全球战略进行了重新调整和部署。2011年7月，美国时任国务卿希拉里在印度首次提出了“新丝绸之路”计划，并宣称其宗旨是实现“能源南下”和“商品北上”的目标。^[7]不难看出，美国的战略意图是通过此计划增强对该地区的地缘经济影响力和掌握地区主导权，并在中国的大西部边缘地带构建一条围堵防线，以限制和削弱中国在中亚、南亚和东南亚地区的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影响力。2012年6月，美国时任防长帕内塔又在新加坡香格里拉会议上首次提出了“亚太再平衡战略”，该战略强调美国未来的战略重心将转移至亚太地区，并加强在该区域的军事存在和问题介入。该战略的最终目标则是在中国东面对中国形成有效遏制，以阻碍中国的迅速崛起和在该地区影响力的上升。^[8]与此同时，美国还向相关国家兜售跨大西洋贸易和投资伙伴协定（TTIP）与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TTP），以达到弱化中国对该地区地缘经济影响的目标。而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的建设将突破美国对中国的东西战略围堵，并形成一个重要的西向战略支点，同时与“一带一路”战略一道成为美国“新丝绸之路”计划和“亚太再平衡战略”的有效对策。

    2.政治方面

    国际政治经济学理论认为，在国际体系中政治因素与经济因素是相互影响和制约的关系。中印由于复杂的历史和现实因素，导致两国的信任度严重赤字，尤其是1962年的中印边界战争给印度留下了深刻的阴影，印方至今耿耿于怀，此后便戴着“放大镜”来看待中国的一举一动。加之边界问题尚未解决，因此政治上印度对中国仍充满怀疑。而建设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可以增强中印两国间的经济互动，实现合作共赢。而经济关系的进一步提升必然会加强双方政治上的往来，从而为两国间的政治互动提供某种有利的渠道和契机，双方政治交流的增多最终又有利于促进彼此间的政治互信与经济合作。有印度学者曾指出，经济利益有利于区域内相关国家在发展的过程中成为利益攸关方，而不是地缘政治博弈的掮客。

    3.经济方面

    孟中印缅经济走廊所涉及的地区都是经济比较落后的地带。例如印度东北部地区地理上脱离于印度主体地区，加上交通基础设施落后，对外开放程度低，导致该区经济长期贫困，民众对中央政府的离心率也越来越高。而中国所涉及的西南地区特别是云南省也是经济相对比较落后的区域，随着中国经济对外开放程度的深入和改革力度的增强，东中西部地区经济将面临新的机遇和挑战，西南地区地理位置相对闭塞，缺乏东中部地区经济发展的天然优势，要解决区域发展失衡问题，缩小地区经济发展差距，向西和向南开放成了西南地区经济发展的必然选择。此外，孟加拉国和缅甸作为世界上最不发达的两个国家，两国的经济本身比较落后，经济发展的任务比较艰巨，发展的愿望也比较强烈。而通过建设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可以带动四国沿线地区的经济发展，促进相互间的贸易往来，改变该区域长期贫困、落后和封闭的局面，为四国相关地区带来切实的经济利益，进而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

    4.安全方面

    孟中印缅经济走廊所涉及的区域大部分是安全问题比较脆弱和突显的地区，而这主要归因于边界争端、经济落后、民族构成复杂、毒品泛滥等因素。例如缅甸东北部地区的少数武装叛乱以及毒品走私猖獗，印度东北部地区的独立倾向日益明显以及中印尚未解决的领土争端等问题，这些问题都可能一触即发。^[9]而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的建设，可以促进当地经济的发展，让当地民众切实享受到经济发展带来的红利，从而构建利益共同体。经济的发展与往来的密切又可以增进沟通、消除误解，并减少因贫困导致的毒品生产和交易，促进民族间的融合与和谐发展。因此从发展经济入手破解安全难题可以达到标本兼治的效果，所以从总体来看，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的建设对于维护地区安全意义重大。

    （二）孟、中、印、缅各方对经济走廊的反应

    2013年孟中印缅经济走廊正式提出以来，总体上得到了各方的积极响应。虽然该倡议是中印两国共同提出的，但中国却是最积极和最活跃的推动者，并扮演了牵头角色。印度中央政府出于经济利益的考虑也给予了谨慎和保守的支持，而孟加拉国和缅甸则希望借助该走廊的建设促进本国经济发展，以及加强与中印两大经济体的联系。下文就孟中印缅四国对经济走廊建设的态度和反应进行分析。

    1.孟加拉国的态度

    建设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的倡议得到了孟加拉国的积极支持和赞赏，从孟加拉国的官方表态就可看出。孟商务部部长Tofail Ahmed就表示：“参与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孟加拉国将会受益匪浅。”^[10]2013年10月孟外长莫尼（Moni）访问中国，在与中国外长王毅的会谈中莫尼也表示：“孟加拉国将积极支持和参与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的建设，并和中国一道努力全面提升双边关系。”^[11]2014年6月9日孟总理哈西娜访问中国，并在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发表演讲时表示：“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对提升区域内互联互通，帮助包括不丹、尼泊尔在内的所有国家寻求发展大有裨益，孟加拉国将全力推动和落实经济走廊的建设。”^[12]而孟加拉国学术界对孟中印缅经济合作表现得也十分积极和乐观，认为可以借此加强与中印两大经济体的联系，从而扩大孟加拉国本国优势产品的出口。^[13]孟加拉国国际战略研究所和政策对话中心也积极完成相关研究报告以供外交部参考。然而，在孟国内也有极少数学者出于对缅甸罗兴亚难民问题的考虑而质疑该经济走廊，认为会加大政治负面因素，但他们并不代表主流观点。

    2.中国的态度

    毫无疑问，中国是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的主要推动者和重要参与方。其中中国云南学术界在此过程中扮演了关键性的角色，通过不断地探讨和研究并致力于推动孟中印缅相关区域的经济合作。从1999年昆明倡议发展16年以来，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的提出是其重要转折点，它标志着孟中印缅经济合作论坛已从“二轨”层面转变为了“一轨”“二轨”并行发展的层面，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已成了国家对外开放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上升为了国家意志。2014年3月5日，李克强总理在第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会议第二次会议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要“抓紧规划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推进孟中印缅、中巴经济走廊建设”，“要加强和周边国家、南亚地区的经济贸易和人文交流”。^[14]中国驻孟大使李军甚至表示经济走廊的建设激动人心。2014年3月19日，李克强在会见来华出席中印战略经济对话的印方主席阿鲁瓦利亚时就提出中印要携手推进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的建设。^[15]2014年6月10日习近平在接见来访的孟总理哈西娜时表示，中方愿推动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打造利益共同体。2014年9月18日习近平访问印度时强调双方要推动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共同合作构建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推动经济一体化发展和互联互通进程。^[16]

    3.印度的态度

    与之前在历届孟中印缅区域合作论坛中的态度有所不同的是，印度中央政府对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几乎持肯定和乐观的态度。印度政府的确意识到了经济走廊建设对推动印度东北部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同时还有助于实现印度的能源安全，减轻对其经济发展的“瓶颈”制约作用。此外还能促进商品和人员的自由流动，以及投资和贸易的便利化。^[17]所以印度官方对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也表现得较为积极。2013年10月，印度时任总理辛格访华时中印发表了《中印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未来发展愿景的联合声明》，其中第四条明确指出了中印双方已达成共识，分别成立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工作小组，共同研究有关经济走廊建设的具体规划和措施。^[18]不容忽视的是，莫迪上台以来印度面临的主要任务是提振国内经济、改善印度基础设施、发展制造业、吸引外资等，因此对于可以促进印度国内经济发展的一切机会莫迪都将予以重视。2014年7月14日，习近平在巴西出席金砖峰会时会见了印度总理莫迪，并强调了推动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并欢迎印度作为创始员国加入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莫迪则表示正在积极考虑加入。^[19]与印度中央政府态度有所区别的是，印度学术界对经济走廊的看法基本形成了相互对立的两派，反对派依然以“唱反调”的心态并以经济走廊建设影响印度东北部安全为由唱衰走廊建设倡议，从客观上来讲这部分力量不容小觑。但支持派则出于对经济发展的考虑力挺走廊建设，例如印度和平与冲突研究所的阿斯玛·马苏德（Asma Masood）就认为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将为印度提供一个更广阔的市场，并与印度的切身利益相关，比如能源安全问题，此外还可以通过建设经济走廊提升中央对印度东北部地区的影响力，因此他主张印度尽可能地参与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克制“惧华”心态。^[20]而对此表现得最为积极的要数印度东北部地区，由于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对印度东北部的实质影响最大，经济受惠最多，因此印度东北部地区从地方政府到普通民众都比较支持经济走廊的建设。

    4.缅甸的态度

    从过去10多年的孟中印缅地区合作论坛发展历程来看，缅甸一直以来对促进该区域经济一体化表现出较浓厚的兴趣。历届论坛大会缅甸出席的官员级别都相对较高，这足以说明缅甸对参与这一区域经济合作的重视程度。在出席2013年第11届孟中印缅地区合作论坛会议上，缅甸大使妙敏丹就提出“降低运输成本、推动贸易便利化，将深入孟中印缅地区在贸易、投资和商业三方面合作以及提升区域内人文交流合作”^[21]。2013年12月19日，在出席第一次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四方联合工作组会议上，缅甸国家计划与经济发展部副部长杜钦山伊指出本次会议涉及诸多民生问题，例如社会公共事业发展、农业合作、减贫等，希望四方通力合作实现包容性增长。^[22]缅甸仰光大学的查查森教授也曾表示“中印缅孟经济走廊建设必定给处在经济转型中的缅甸带来经济硕果”，“缅甸能帮中国通向其他东南亚国家，也能帮助印度实现雄心，因此缅甸应发挥重要角色”^[23]。而缅甸KBZ银行经理吴昂敏认为，孟中印缅所涉及的四国中，缅甸和孟加拉国尽管资源丰富，但是经济总量小、基础薄弱，因此建设孟中印缅经济走廊意义深远。^[24]

    三、“一带一路”战略与孟中印缅经济走廊

    “一带一路”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合称。其中，“丝绸之路经济带”是2013年9月7日习近平访问哈萨克斯坦时首次提出的，其目的是通过连接亚太经济圈和欧洲经济圈，促进沿线地区的经济发展和区域经济一体化。所涉范围除中国外还涵盖了中亚、南亚、西亚、俄罗斯以及中东欧地区。相比较古丝绸之路而言，因此又称作“新丝绸之路经济带”。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则是2013年10月3日习近平出访东盟时在印尼首次提出的，倡导与东盟国家共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该倡议的目标是通过连接东盟、南亚、西亚、北非以及欧洲实现市场的有效连接，促进经济与贸易的往来，最终打造亚非欧经贸一体化平台。

    “一带一路”作为国家对外开放的最新战略，是新时期我国优化经济开放格局和提升经济对外开放层次的一大战略创新。而孟中印缅经济走廊与中巴经济走廊一道属于“一带一路”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特别是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的建设能很好地连接中国与南亚、东南亚两大市场，有利于通过云南省加强中国与东南亚、南亚的经济关系，而促进中国与东南亚、南亚的经济联系是“一带一路”战略的目标之一。因此开发孟中印缅经济走廊是孟加拉国、印度和缅甸参与中国主导的“一带一路”战略的先行内容和重要部分。

    【注释】

    [1]任佳、陈利君：《孟中印缅之间的区域经济合作》，《当代亚太》，2004年第1期。

    [2]《孟中印缅地区合作论坛第十次会议在加尔各答举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2012年2月19日，http://www.fmprc.gov.cn/mfa＿chn/zwbd＿602255/t906363.shtml。

    [3]《孟中印缅地区合作论坛第十一次会议》，孟中印缅地区合作论坛，2013年3月7日，http://www.bcim－forum.com/article.aspx？aid＝230。

    [4]《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四方联合工作组第一次会议在昆明召开》，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2013年12月19日，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resume/n/201312/20131200431601.shtml。

    [5]“China，Bangladesh，India，Myanmar to boost cooperation”，Xinhuanet，December 20，2013，http://news.xinhuanet.com/english/china/2013－12/20/c＿132984485.htm.

    [6]陈利君：《建设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的前景与对策》，《云南社会科学》，2014年第1期。

    [7]Lynne M.Tracy，“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New Silk Road”，US Department of State，October 25，2013，http://www.state.gov/p/sca/rls/rmks/2013/215906.htm.

    [8]Jonathan D.Pollack，“Jeffrey A.Bader，Return to the Asia Rebalance”，BROOKINGS，January 23，2014，http://www.brookings.edu/research/papers/2014/01/asia－rebalance－us－china－relationshippollack－bader.

    [9]文富德：《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的必要性分析》，《印度洋经济体研究》，2014年第1期。

    [10]Rahman Jahangir，“The potential of BCIM economic corridor”，Financial Express，April 2，2014，http://www.thefinancialexpress－bd.com/2014/04/02/26527.

    [11]“China，Bangla to push for progress on BCIM ahead of PM’s visit”，Business Standard，October 20，2013，http://www.business－standard.com/article/politics/china－bangla－to－push－for－progress－on－bcimahead－of－pm－s－visit－113102000395＿1.html.

    [12]孟加拉国总理哈西娜：《积极推动和落实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人民网，2014年6月10日，http://world.people.com.cn/n/2014/0610/c1002－25125403.html。

    [13]Mustafizur Rahman，Habibur Rahman，“BCIM Economic Cooperation：Prospects and Challenges”，Center for Policy Dialogue，September 2007，Page 44.

    [14]《李克强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上作政府工作报告》，共产党员网，2014年3月5日，http://news.12371.cn/2014/03/05/ARTI1393988642134163.shtm。

    [15]《李克强会见来华出席中印战略经济对话的印方主席》，中国新闻网，2014年3月19日，http://www.chinanews.com/gn/2014/03－19/5971111.shtml。

    [16]习近平：《中印要加快推进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凤凰财经网，2014年9月18日，http://finance.ifeng.com/a/20140918/13126422＿0.shtml。

    [17]Saibal Dasgupta，“Plan for economic corridor linking India to China approved”，THE TIMES OF INDIA，December 20，2013，http://timesofindia.indiatimes.com/world/china/Plan－for－economiccorridor－linking－India－to－China－approved/articleshow/27669821.cms.

    [18]《中印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未来发展愿景的联合声明》，新华网，2013年10月23日，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3－10/23/c＿117844273.htm。

    [19]《习近平会见印度总理莫迪》，新华网，2014年7月15日，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4－07/15/c＿1111610544.htm。

    [20]Asma Masood，“India and the BCIM：Should the‘I’stand up？”，Foreign Policy Journal，June 6，2013.

    [21]杨思灵、高会平：《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问题探析》，《亚非纵横》，2004年第3期。

    [22]张丹、和晓莹：《孟中印缅四国建立政府机构推进合作机制》，中国日报网，2013年12月19日，http://www.chinadaily.com.cn/hqgj/jryw/2013－12－19/content＿10857006.html。

    [23]《中印倡议共建中印缅孟经济走廊四国心气渐高》，环球网，2013年5月24日，http://finance.huanqiu.com/world/2013－05/3965684.html。

    [24]吕鹏飞、李宁：《建设孟中印缅经济走廊是共赢选择》，人民网，2014年7月31日，http://paper.people.com.cn/rmrb/html/2014－07/31/nw.D110000renmrb＿20140731＿1－03.htm。